第32章 栩栩,快叫师父啊

“沈叔,你不多问我几句哪知道我是什么姿的!”

我急了!

事实上我压根儿没想过做他徒弟,但顶到这了,就跟你去选拔运动员,没等跑两圈呢,教练说你白费,要刷掉,当然不甘心啊,现时我完全没功夫去想是不是真要做先生,就剩下被打击后的受挫了!

好歹让我多跑几圈,集个训,再刷掉也不迟啊!

“不服气?”

沈叔略有玩味的看我,“梁栩栩,你看了这么多先生,很多事情应该了解,我就问你,生辰八字指的是什么?”

“嗯哼!”

二哥单手又附在嘴上,另一手捅咕我,“出生年月日……快说……”

他这出儿明显的全桌人都看到了!

但是没人提醒他,都像是在看耍猴。

我张了张嘴,“年份,月份,日期,时间,八个字,生辰八字。”

“哪呀!”

沈纯良切了声,“生辰八字指的是年月日时四柱干支。”

他扒拉着手指看我,天然斜的眼很容易让人解读出嘲讽,“年柱,月柱,日柱,时柱,每柱两个字,一共八个字,称为生辰八字,比如我91年出生,辛未年,年柱的天干是辛,地支是未,依次类推,其中还包括十神,藏干,十二长生,纳音,你这些都不懂,怎么做先生?梦里做?”

“……”

我对着他那张脸,收回先前还觉得他比较可爱的话。

祝愿这小老哥下个初一十五,继续拉裤兜子吧!

……

“咱说的差哪?非得拽文词儿啊!”

饭后大家各忙各的去了,二哥还在我旁边七个不服八个不忿。

我没接茬儿,回过味儿觉得纯良说的挺对。

啥也不会做梦当先生啊。

这玩意多难啊。

放二哥自己在那义愤填膺,我拿过他手机先给爸爸去了电话,他知道我醒了很高兴,我问起什么他都说好,嘱咐我不用担心家里,他已经跟奶奶说我出國了。

“老闺女,任何事儿我都会跟沈大师沟通,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。”

我嗯了几声。

没多聊。

怕自己绷不住。

以我现在的处境,没资格像以前那样任性。

挂断电话,手机短信不停地进来,我看了眼发信人,‘媳妇儿。’

是二嫂,不用点开,屏幕上就显示了最后一条短信内容,‘梁有志,再不回来咱们就离婚!’

“栩栩,你听到哥的话没,别着急,我看沈大师那屋书挺多的,哥今晚就去借几本,咱连夜学一学,肯定比那个眼睛巡逻的小子强……”

“二哥。”

我手机朝他送了送,“二嫂给你发信息了。”

“啊?”

二哥接过去看了眼,随意的摁了几下,嘴里发了记不屑的轻音,“朱晓玲还敢吓唬我,不用管她,栩栩,哥跟你说……”

“二哥,你回去吧。”

我看着他,“二嫂需要你照顾。”

“屁,她就是被我惯得,一身毛病!”

二哥不耐烦的坐到炕边,“她在家有多少人照顾呢,你这啥环境啊!”

拎起手包他指了指隔壁许姨纯良那屋,:“我在这,旁边那一老一少都能给你气受,我不在你还有好?除非那沈万通明天就能拿回你命格,或是让我带你回家,不然我不会走!”

“怎么可能。”

我蔫蔫的坐到他旁边,“那个女鬼一直没出现,沈叔说只能等,谁知道要等多久?”

真要等三四年,还让二哥陪我三四年?

我要是二嫂也得离婚。

“所以啊。”

二哥头朝我凑了凑,“我寻思,你要能拜了这沈万通为师,咱住这儿就算名正言顺了,至少隔壁那俩人不能给你气受,将来呢,这还是个营生,哥就算回去,也放心哪。”

“二哥,我没想过学这个东西。”

我抬眼看向他,刚才就是来了些情绪,有点冲动。

“栩栩,你还是小啊。”

二哥摇了摇头,“我问你,学文化,学体育是为了啥?”

“有出息呗。”

“归根结底呢。”

二哥做了个数钱的手势,“还不是为了这个?这行你都不知道多赚钱,今儿那对夫妻走时给红包让我看到了,厚度至少两万,不是沈大师张嘴要的,人上赶子给的,你要是把沈大师的本事学会了,命不愁了,赚钱跟玩似的,那家伙还对你感恩戴德的,恨不得叫爹叫妈求着你收钱,栩栩,哥说的对不?”

我不喜欢他这个动作,别过脸,“我练体育是想做世界冠军。”

“说白了还不是为名利成就。”

二哥认真的看我,“栩栩,咱先不说你究竟能不能练出去,中途会不会受伤,咱就说名利,你看沈大师,谁不敬佩他?他没练过体育,也……”

“那不一样!”

我挥挥手,“一个是跟鬼打交道,一个是竞技项目。”

两回事。

“跟鬼比划和跟对手比划有啥区别?”

二哥微蹙着眉,“道法比不过会受伤,运动员不也一样?咱奶不打小就跟你说,做一行要爱一行,都是奉献,做好了,名和利就全来了,做不好,人就歇菜了,对不?”

我感觉他在绕我,活到现在才发现,梁有志嘴真没白长。

“二哥,我还想回学校,继续学体操……”

“要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咋办。”

二哥无奈的,“你耽误两年还能练吗?”

我没声了。

“栩栩,你可以把它变成爱好嘛。”

二哥搂了搂我肩膀,“二哥这辈子没啥出息,借你的势,算是挂了个副总的名声,可私下里,我知道没人瞧得起我,为啥呢?一来我没文化,我粗鲁,成语都说不明白,二来,是我没有一技之长,可二哥有一点强,二哥是老爷们,过不下去哪怕是到工地搬砖,也能卖力气,你是姑娘家,你要是没个特别厉害的本事撑着,吃亏啊。”

“二哥,我有劲儿,我也能搬砖。”

“瞎说!”

二哥眼底有些惆怅,“栩栩,哥是过来人,这个女人啊,长得漂亮,要是生在富贵人家,那是有福气,像你,咱家算有钱,能护着你,你不会吃亏,将来啊,扒拉着找个婆家,可如果家庭不好,女孩子再漂亮点,那就说不准啦!”

“二哥,你怎么了?”

我觉得他怪怪的,以前他从来不会逼迫我去做不感兴趣的事儿,凡事都可我心来。

为什么忽然非要逼我学道?

还扯到家庭婆家身上了!

我的家庭怎么了?

不是还有一千多万么。

等我命格好了,爸爸就能多赚钱了啊。

“栩栩,哥就是想你以后在社会上能立足。”

二哥眼睛泛红,“你说这命格要拿回不来,你运气不好,咋练体育?那得冠军也得靠点子发挥啊,点子没了,磕磕碰碰就多,指不定你就受伤残疾了,指望你考大学吧,考试也得要运气,没个好大学,以后咋整,指望男人吗?男人靠不住啊。”

“二哥……”

越扯越远了啊。

“栩栩,你不能靠男人,我是男人还不知道吗,没几个好东西,你得有真本事,才能立住。”

二哥吸了口气,“听哥话!把沈大师这本事学了,将来才硬气,再者,我问了,学这个不耽误你念书,咱一手准备两手抓,命格拿回来了,咱该干啥干啥,想学术法就学,不想学就拉倒,说不定还会看个风水,当个生活技能,命格没拿回来呢,咱就努力把玄学吃透,这样,日后碰到仇人,也好血刃他!”

“……”

这倒是说我心坎里去了!

二哥见我表情松动,拍了拍我肩膀,“栩栩,听哥话,回头啊,我再去求求沈大师,反正他也是要收徒的,好女还怕缠男,不是,谁都怕个缠,我就缠他,不信他不收。”

“哥,你今天好奇怪。”

我看着他,“以前你不是说,头可断,血可流,绝不能向人低头,沈叔不收我说明我不适合,你怎么还……”

“梁栩栩,来东厢房,给你保命了。”

二哥一个激灵弹起,夸张的四处看,“谁在说话!栩栩!你听到没!”

“是沈叔。”

我想让二哥回答问题,结果他还在那惊呼,“我去,这什么功夫!太厉害了吧!他让咱们去哪?东厢房,走走走,快,别耽误了……”

说完他扯着我手就走,我笑的无奈,“你慢点,再给我拽摔了!”

到了厢房门口我还是哆嗦了下。

不会又要我跟小花小纹在桶里玩耍吧。

感激归感激。

亲密接触还是发麻。

二哥不知我紧张,拉着我就进门了,沈叔仍旧站在北屋的门口,二哥立马拍起马屁,然后又不屈不挠的跟沈叔提起收我为徒的事儿。

真缠上了!

我不想让二哥说这些,给他使眼神他还不看我。

进了北屋,一看到木桶,我腿肚子就率先转筋了!

仔细一瞧,不对啊,这桶咋还冒上热气儿了。

它们被煮了?